他和聂弥一起专门跑到中医系的教学楼来，问过乔念留级的事，还说可以不用留级，给她开个小灶，回头销假以后单独让系上出卷子，单独考，也算期末成绩。

不过乔念没同意。

最后就定下了留级一年的决定。

中医系那边沈于归挺支持她的决定，聂弥也没说什么，梁丛临倒是想劝她，最后也签字了。

“你留级一年，梁校长怕是心都碎了。”叶妄川人没在清大，大概猜得到当时的情况，忍不住勾起嘴角，声音带笑：“他想让你进实验室，你晚毕业一年就要晚进去一年。不过你既然想好了，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至于实验室那边…成大师还等着你松口，你要去随时都可以去。”

乔念在学习方面的天赋有多惊人，只要跟她接触过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成大师自从跟乔念一起去过一趟独立洲，了解到乔念在黑火药方面的天赋，更是挖到宝一样，天天去找薄景行，让薄景行在中间当说客去跟乔念说进实验室的事……

只是薄景行还没来得及跟乔念提。

当然，他也没让薄景行去提。

他知道乔念的目标不是黑火药，是中医。

比起制造黑火药，乔念的性格应该更喜欢治病救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叶妄川透过后视镜又慵懒的开口问。

乔念一只手搭在手机上，另外一个手肘搭在车窗上，风吹乱了她额头的碎发，黑色的碎发正好遮住桀骜的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