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贺宴开口,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我身上燥热难忍,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神情,挣扎几下想起身,“我想泡澡,难受。”
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得这么严重的感冒,感觉身上每一次皮肤都在疼,又燥又干的感觉。
贺宴眼神一沉,把手里拎着的粥放在床头,上前一步,俯身,一把扯过我腰间睡袍的腰带系好,一系列动作做完,再次开口,“起来吃饭。”
“贺宴,真的难受。”我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贺宴闻声,眉眼间瞬间染了几分情欲。
我虽然已经被感冒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但对于他的反应,也不知道怎么,就是看的真切,噎了下,没再敢开口说话。
贺宴也不是傻子,我的这点小心思没逃过他的眼睛,他坐到床边,脱下西服外套,将我搀扶起身,半抱进怀里,打开床头柜的蔬菜汁,慢条斯理的一口一口喂给我。
或许是因为这个暧昧不明的气氛太难熬,我只喝了三分之一,再也喝不进去,摆了摆手,“饱了。”
贺宴低沉着声音‘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勺子,抱着我的手却未松。
“贺总。”我神志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清醒,身上虽然还是粘腻的难受,但也知道应该距离贺宴远一些。
“那晚。”贺宴薄唇挑开,声音磁性蛊惑,“我很怀念。”
我脑袋嗡的一声,脑海里闪过那晚的荒唐,贺宴抵在我身上予取予求,我先是疼痛羞赧,紧接着便是堕入深渊的欢愉。
大家都是成年人,在这个气氛上,会说这些,接下来对方想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我紧抿唇角,愤力将病软的身子直了直,“贺总,帮我把药拿过来,赵助理说,那些药需要一天三次。”
我话落,贺宴扣着我腰间的手松开,起身,帮我把药拿过来,看着我喝完药,又转身进了浴室帮我往浴缸放泡澡水。
听着浴室里水流的声音,我心里七上八下,拿捏不准贺宴此刻的想法。
约莫在几分钟后,贺宴从浴室出来,身上的衬衣沾了水渍,“你自己去,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就可以。”我温吞的说,贺宴深邃的眸子讳莫如深的看了我一眼,走到床边,拎起他的外套,往门外走去。
听到房门‘咣当’的声音,我一颗悬着的心落地,吁气。
也许是第二次喝药,药效起到了作用,也许是被贺宴吓得脑子恢复了清明,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感冒减轻了大半,在床上呆坐了会儿,踩着拖鞋下地,往浴室走。
感冒的时候泡个澡,确实身心舒畅,我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多小时,皮肤泛红,精神状态也渐渐恢复。
泡完澡,我从浴缸里起身,擦拭完身子后,拎起扔在一旁的睡袍,正准备穿,闻着上面隐隐约约传来的汗味,皱了下眉,随手扔在洗手台上,拿了条浴巾裹在胸前往浴室外走去。
刚走出浴室门,一股呛鼻的烟味袭来,我闻味侧头,入眼的是贺宴嘴角叼着一根烟倚着墙壁而站,手臂上还挂着方才脱下的西服外套。
“你……”我惊愕,动动唇角,想问他怎么又去而复返,嗓子眼里的疑问还没说出口,贺宴薄唇间的往啐到地上,箭步上前,直接把我抵在了身后浴室门板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