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局子了?还是私了?”贺宴脸上调侃我的笑收起,一本正经。
“私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聪明着呢,只要不出人命,都是拿钱了事,被伤的人不算严重,就是被砸了头,送医院后检查说轻微脑震荡。”赵恒回答。
“嗯。”贺宴肃冷着语气应了句。
随着贺宴一声‘嗯’,赵恒怔了下,像是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这么快结束,站着顿了几秒,开口,“贺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赵恒话落,不等贺宴回话,我率先接话,“赵助理,你房间有茶吗?”
“有。”赵恒如实应。
“哦,正好,贺总说想喝茶。”我嘴角噙笑,说完,转身打开房间门,进门,紧接着反手咣当关上,顺势落锁。
自从那天之后,我跟贺宴的关系就成了暧昧不明。
我有时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想想,总觉得男人跟女人的关系很玄学,明明前一秒还争锋相对,但就因为有了那一层关系,所以气氛就无形中得以缓和。
简单冲了个澡,我躺在床上用手机刷剧,正刷着,邵言的电话打了进来。
“人呢?什么时候回来?”电话接通,邵言没有任何寒暄铺垫,直接问。
“应该还得两天。”我实话实说,抬腿在墙壁上,立直,感慨,“邵言,你别说,我这腿真的是又白又直。”
我说完,邵言在电话那头像是正在喝茶,直接冲着听筒喷了出来,紧接着又猛地咳嗽,“周周,你能不能把我当个男人看?”
“咱们两打小光着屁股长大的,还分什么性别。”我揶揄。
“老子认识你的时候都七岁了,什么时候在你面前光过?”邵言被我气到岔气。
“哎呀,邵言哥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戏谑。
邵言闻声,在电话里轻‘哼’了一声,语气变得严肃,“听说你是跟着那个贺氏新任总裁去的?你跟他之间……”
“合作关系!”我打断邵言的遐想,“我在经商这方面一窍不通,想趁机跟他学学。”
“他会那么好心教你?”邵言不信,“男人的劣根性,我身为男人最清楚,你自己悠着点,别着了人家的道。”
“知道。”我应声,“你打电话就为了跟我婆婆妈妈说这些?”
“当然不是,我这不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找你去报道。”邵言轻笑,调侃,“周总,你准备给我安排个什么职位?”
“这个是秘密,回去才能跟你说。”我故弄玄虚。
邵言轻嗤了一声,临挂断电话前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坚守本心。
挂断电话,我盯着自己倒立在墙壁上的腿,想:确实应该坚守本心,那个小白眼狼上次坑我的事至今记忆犹新。
次日,晚上八点。
昨天跟原晋定好的今晚的饭局,贺宴带我抵达的时候,原晋已经等在包厢,身边还坐着一个玩世不恭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人。
“阿宴,周小姐。”原晋起身,跟贺宴拥抱,跟我握手。
我浅笑,温声客气的喊了声‘原总’。
原晋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在看到餐桌前八风不动坐着的男人时,脸色一沉,“原杰!你是个死人吗?没看到有客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