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素芯却发现白邵已经无影无踪了,就好像没有来过一样,除了用了一半的药酒能够证明他来过。
宣蔚儿被关在府里不让出门,整个人都是慵懒了三分。今日她突然间吩咐下人拿笔墨来,素芯心里忐忑,这是有什么回事?
“小姐,你要的笔墨。”素芯拿着笔墨走上来,顺带着几张白宣纸。
宣蔚儿点点头,将笔墨拿过来,道,“素芯,我想学画画。”
素芯疑惑,“小姐,作画拿墨做什么?”
宣蔚儿不知所以,“你们古代……我们不都是拿那些黑不拉几的墨汁来画画的咩?”
“小姐并不是这样的,我们一直都有各种好看的色彩颜墨,可以作出更逼真的画。”素芯解释着。
“这样的吗?原来这里也是有颜料的!”宣蔚儿显得十分开心,原来这里还能画水彩!
“那你给我找一些过来吧!”宣蔚儿对素芯道。
素芯有点难为情地笑了笑,道:“小姐,王府里一向都是王爷才有那种颜墨……”
宣蔚儿沉吟了片刻,噘着嘴不满地道:“那就是非要去找凤天宸才能有咯,还得求他不去了!黑色就黑色,黑色是包容的代表!”她说着就好像激励自己一样握紧拳头。
宣蔚儿拿起那支狼毫,看了半天,比自己小时候用得似乎简单一点,笔杆就是简单的木色。
她看向一旁的那杆墨条,有些愣然,从前用过的都是直接的墨水,这墨条她是真的没用过。
素芯走上来,拿过那条墨条,到桌前的墨砚台前,和着那砚中的少量清水,转着圈磨着,能看到砚里的清水慢慢变得乌黑起来。
“小姐,这字和画好不好,顺不顺,要看墨磨得好不好,要做到水到渠成才能够是最好的。”素芯对宣蔚儿说着。这些都是当年她年少时到宣府时管事的姑姑教她研墨时说的。
她从小就为小姐研墨,宣蔚儿虽然是被大夫人母女排挤,但看书写字却没人管她。从小宣蔚儿就被挤兑,只待在府里,每日读书赏诗,练字练心。
所以宣蔚儿从前同李开以诗结情,同时也写得一手好字,这也让大夫人母女嫉妒不已。
为了保住宣彩绫当时第一小才女的声号,大夫人不允许宣蔚儿出门,见外面的人,有一段时间亦不让她看书,写字,以免被别人知道她的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