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旭越是深思，越觉得东皇昊这个天生皇者的厉害，他是东皇昊的血肉生父，此方世界的天道就是东皇昊的气运父亲，此是真天子。

呼，皇甫旭将注意力和目光从平天下中拔出，嘴角带着微笑，双目由原本的神光熠熠，越发归于平淡。

平天下虽好，修炼之后更可能成就前无古人的盖世天帝，但这些却不是他的所求，因为他志在破碎，要到更高远的天地，去看看更上一层的武道，见识更加瑰丽的世界，所以这门武功要之无用，必须废去。

而废去后，化虚为实的龙气却并未散去，而是渐渐融于皇甫旭的体内，肉身的皮肉筋骨血，五脏六腑，渐渐泛出金色的光芒，整个身体仿佛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与外界既联通，又排斥。

皇甫旭深深呼吸，有天上的云龙渐渐萎缩成一团垂落的直线，落到皇甫旭的口鼻之中，呼气时，狂风卷起，山谷的大雾瞬间被吹散。

自此之时，皇甫旭虽然仍身处这片天地，却已经半脱离天道的关注，提前一步达成破碎后才有的神异之处。

“不过唯一的疑点，就是皇天似乎太弱了，他一身武功别说发挥平天下的十之一二，顶多百之一二，要说他没有修成也说不过去，到底是一州之地的潜龙。”

平天下的一半和皇极惊世录相当，也就是人道龙气这一卷，不过加上山河龙气，两卷合一，威力震古烁今，远超皇极惊世录，有望角逐古今第一天子神功。

这样的神功，皇天练到大宗师，即便资质不足，也不该只有那点战力，据皇甫旭的估算，起码也该有他现在七成的战力，但很明显，皇天并没达到这个程度。

不过转而想到冥祖，皇甫旭就明白了原因。

是了，冥祖虽然练不出人道龙气，但可以修炼山河龙气，以他修为，再有真魔手骨，只怕早就练到登峰造极了。

还有他本身修炼的六趾冥龙元神秘法，当日蜀州剑南道外惊鸿一瞥，身化长龙，威能浩荡，惊住独孤鸣，不只是破碎气象那么简单。

而皇天修炼一分人道龙气，只怕自己都没发现，有七成左右被冥祖吸取，日积月累下，皇天其实只是个提款机，且里面的钱早就被提空了。

这也说明了当初为什么冥祖如此轻易的放过了皇天，因为这颗果子只是一个空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真正的好处他早就得到，留下一个无用的皇天，对他来说，不但没有坏处，反而是一件好事，既能吸引他人目光，又能将自己摘出去，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老奸巨猾，皇天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比起冥祖这种魔道巨枭，还是差之甚远啊。

好，我就到云梦大泽看一看，冥祖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