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之刚才试图出头必定心中有所依仗,想必就是之前那套精妙剑法了,已自信练得有几成火候了……可这套神奇的剑法究竟是哪里来的,林平之投入华山的时候明明只会一点花拳绣腿,这段时间他连华山派一些入门的剑法都还没学全……”
“莫非是辟邪剑谱?”岳不群悚然一惊,心中有了这个念头,越想越是这样,“是了,当年林家辟邪剑法威震武林,林镇南武功这么低,肯定是资质不够领悟剑法中的精妙,林平之身为林家唯一嫡子,林镇南又岂会不把辟邪剑谱传给他?这段日子林平之定是学了我华山名门正宗剑法,触类旁通之下终于领悟了辟邪剑法个中的奥妙,剑法这才一日千里。”
“这小子好深的心计!嘴上说着回福建祭拜父母,顺便去阳巷老宅有什么遗物,搞得我一直以为真正的辟邪剑谱藏在林家向阳巷老宅之中……哼!要不是今天他不小心露出了马脚,我还真被他瞒天过海骗过去了。”
岳不群眯着眼睛盯了林平之一眼,心中模模糊糊已有了定计。
他心中翻江倒海想了一大堆东西,但现实时间不过瞬间,另一边的青海一枭听清李莫愁的话,不由大怒:“姓李的,老子不过是念在你我是一条道上的,才好言相劝,你真当老子怕你啊!”
“谁和你是一条道上的?”李莫愁脸色一寒,“我素来杀的都是负心薄幸之辈,又岂是你这种下流无耻的东西能相提并论的?”
“真是笑话,你把陆家杀得鸡犬不留,连老子也震惊你的狠辣,怎么,现在反倒装成侠女了?”青海一枭冷笑连连,一口浓痰呸到了地上。
刷~
一道白色拂尘拂过,青海一枭刚才站立之地后面的桌子已被扫成两截。
青海一枭刚才就是一个不留神在木婉清手下吃了大亏,此刻面对一个武林中著名的女魔头,他哪还敢大意,早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防备,这才躲过了李莫愁的突然出手。
“姓李的,你真要动手么?”见她出手毫不留情,青海一枭脸色顿时难。
李莫愁冷哼一声:“我以前发过誓,谁敢在我面前提到‘陆’字,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青海一枭明白今日不能善了,也激发了心中的凶悍:“打就打,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人战成一团,周围食客早就躲到一边,防止殃及池鱼,这样一来,依然坐在原位的宋青书就显得极为扎眼。
“臭小子,你就不怕么?”木婉清疑惑地一眼,对方的镇定未免也太反常了点吧。
“我为什么要怕?”宋青书语气显得极为惊讶,“他们打他们的,关我什么事?”
木婉清一时语塞,居然没法反驳,不过被这一打岔,她终于想起了什么,脸色微红地瞪了他一眼:“你刚才是不是摸了我?”
宋青书一怔,刚才木婉清跌倒在他怀中,他为了保护她,的确下意识搂着她的腰,让她一时间没法站起来,不过逼退青海一枭的时候,便不动声色地放开了,没想到木婉清居然这么敏锐,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那样短暂的接触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也许……有吧。”宋青书迟疑地答道。
木婉清顿时勃然大怒,挥剑往他刺来:“我要杀了你!”
宋青书没料到她居然说动手就动手,本来要接下她这一剑不费吹灰之力,但他实在不愿意暴露身份,鬼知道木婉清知道真相后会有什么反应,只好装成一个不懂武艺之人手忙脚乱往后躲去,一边躲避一边哇哇大叫:“姑娘你要讲道理啊,刚刚明明是突然往我怀里扑过来的,我只是好心想把你扶起来,有肢体接触在所难免啊。”
“你还说!”木婉清愈发羞愤欲绝,挥剑速度愈发快了。
“噗嗤!”另一边的岳灵珊青书的狼狈样不由掩嘴一笑,“还当他是什么世外高人呢,原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嘛。”
宋青书躲着躲着不知不觉往青海一枭背后撞去,青海一枭正与李莫愁战到紧要关头,哪经得起打扰,不由大怒:“滚开!”随手一掌便往宋青书背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