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彧甚至就是靠着鬼神一说，把刘子业忽悠得去射鬼，才找着机会弄死了刘子业，夺得大位。</p>
而且刘彧在宫中，相关忌讳也特别多，以至于内外常常担忧触犯忌讳，人人不能自保。</p>
就连移动床铺和修理墙壁，都要首先祭拜土神，让文人做文祷告，搞得像大祭祀一样。</p>
估摸着，也真就只有这种皇帝，才能玩得转儿【阴兵过境】。</p>
因为他自己都信啊！</p>
【妄想症：你可以使自己陷入妄想】</p>
“.”</p>
只能说不愧是随机，这个直接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了。</p>
要不是系统科普，刘恪看着剪影，甚至都不知道出自哪个君主。</p>
这个格外抽象的天命，出自法兰西国王查理六世。</p>
查理六世统治法兰西时，常常被称为“疯王”。</p>
是个偏执狂，而且极其容易暴怒，还有精神疾病“玻璃妄想症”。</p>
他相信自己的身体，是玻璃做的。</p>
和刘彧那种装猪睡猪圈吃排泄物的，还真不一样。</p>
这位是真的。</p>
以至于在玻璃妄想症发病的时候，查理六世会拒绝动弹，一连几个小时，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p>
正是由于查理六世的妄想症，法兰西再次陷入一片混乱。</p>
封建主之间矛盾重重，奥尔良派和勃艮第派为争夺查理六世的摄政权，而混战不休。</p>
城市居民和农民，由于恶劣的生存环境，多次骚乱暴动。</p>
而在其统治后期，带嘤海盗们更是趁机重启了百年战争。</p>
某种意义上来说，法兰西现在还挺复古的。</p>
便宜没好货。</p>
抽了两个不知所谓的玩意儿，刘恪有些意兴阑珊。</p>
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年，系统的抽象，已经大大降低了刘恪的期待值，或是他的底线已经被无限度拉低。</p>
竟然觉得，这次抽的还行。</p>
至少有个【老司机】，搭配若干开车天命，已经定下来北伐打开局面的方法。</p>
也解决了以南伐北，马匹数量不足的问题。</p>
毕竟骑兵在这个时代，还是占着天然优势的。</p>
而刘恪虽然能够通过海贸，掠夺他国财富，大量对外借贷，解决粮秣、犒赏问题。</p>
但东南亚显然是买不着马的。</p>
很快，船队已经回到了置壁港。</p>
港口边，是以萧元常、廉汉升为首，领着一些手头上暂时没什么要事的文武，亲自迎驾。</p>
他们就在那口“昭武帝灭东胡水师于此”的石碑旁边，静静等候着。</p>
船只入港。</p>
先下来的不是皇帝。</p>
而是一批批先行一步的货物。</p>
船上堆满了来自吕宋的珍宝。</p>
昂贵无比的各式香料，哪怕都屯在箱子里，也能闻到一阵阵异香。</p>
晶莹剔透，如同月色的珍珠，令人心醉神迷。</p>
淡蓝色的稀世宝石，制作精巧的玉石雕刻品。</p>
形象逼真，栩栩如生。</p>
还有极为奇特的花露结晶，以及平日里难以寻得的艳丽珊瑚。</p>
三年五载都见不到多少。</p>
但在商船上，都是论箱装。</p>
而文武官员们，看见的，大多都是箱子没有了，直接放在外头的次品。</p>
饶是如此，也足够惊人。</p>
充斥着船只货舱的财物，令人眼花缭乱。</p>
港口迎接的文武官员们，已经是惊叹不已，目瞪口呆。</p>
虽说经历了世家叛乱，但文武大臣之中，仍旧有不少世家子弟。</p>
毕竟不用他们，官员是真的短缺。</p>
不过刘恪也放心，这些人都扔进监狱洗了一遍，熟悉得跟家人一样。</p>
忠诚方面，是不用太过担心的。</p>
不过忠于朝廷，他们也是世家之人。</p>
消息足够灵通。</p>
也知道那些世家大族，跟着皇帝出海时，船只上带了多少货物，那些货物又值多少钱。</p>
瓷器、丝绸、茶叶.</p>
这些东西，是值钱。</p>
但在世家大族眼中，绝对没有这一船船的异域珍宝值钱。</p>
光是那一箱箱不要钱的香料。</p>
估计就已经比得上，去时船只上所有货物的总价值了。</p>
文武官员们意识到，这批珍宝的到来，将为朝廷带来巨大的财富。</p>
同时也完全证明了，皇帝之前提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性。</p>
这才是第一站吕宋啊！</p>
要是继续下南洋.</p>
不敢想！</p>
而其中一些世家官员，更是激动地浑身颤抖。</p>
皇帝一直压榨着他们，苛待着他们，这次可总算把好处拿出来了。</p>
朝廷是允许世家大族，自行出海的！</p>
不管这海贸，能不能让朝廷富裕起来，他们因生态调查而多缴纳的税赋，肯定能补回来！</p>
萧元常忙不迭上前问着：</p>
“甘将军，商船有损失吗？”</p>
众人立即看向甘文禁。</p>
甘文禁这出海一趟，也是鸟枪换炮了。</p>
本就好奢华的他，身上全是昂贵之物。</p>
除却那挂满整个腰间的金铃铛之外，手腕上，脚脖子上，都挂着各种奇珍异宝。</p>
脖子上还有根大粗金链子。</p>
就差把暴富写在脸上了。</p>
“回来的时候，有一艘小船沉了。”</p>
“货物的话，倒是还好。”</p>
甘文禁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贵气。</p>
叮当当的金铃声，一身珠光宝气，格外迷人眼。</p>
要是给何坤见了，指不定冒出当场打晕脱光的危险念头。</p>
“陛下呢？”</p>
萧元常又问了一句，这个时候，应该是皇帝先出来，稳定大局才是。</p>
该不会皇帝因为吕宋太富裕了，已经乐不思汉不想回家了吧？</p>
“陛”</p>
甘文禁正要回答。</p>
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巨响。</p>
忽的，一个卸货的船工，手上没稳住。</p>
一个大箱子，就那么脱了手。</p>
而后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哐哐哐，一连串打翻了周围好些个箱子。</p>
箱子翻滚的瞬间，竟然是金灿灿的。</p>
金.金子？</p>
大量金子散落在地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p>
比今天的大太阳，还要更为夺目耀眼。</p>
直接给一众文武给干懵了。</p>
皇帝没见着，净见着黄金了。</p>
甚至这些金子，比之前的那些个奇珍异宝，更直接，更震撼人心。</p>
所有人无不是在心中，疯狂计算了起来。</p>
朝廷能赚多少？</p>
随行的世家能赚多少？</p>
大赚啊！</p>
只要不整艘船沉了，就是大赚。</p>
少许货物受潮，变成次品，那都不是事儿。</p>
呼——</p>
萧元常也是长出一口气。</p>
作为大汉的后勤大管家，没人比他更清楚，这笔财富意味着什么。</p>
估计加上今年秋收所得的粮秣。</p>
等后续的商船，不断赶回，以及持续的海贸。</p>
哪怕不能次次都像这样，只沉一艘船。</p>
也足够支撑着大汉，一路北伐到长安了。</p>
大汉终于能打一次富裕的仗了。</p>
以东胡八部目前各自焦灼自治的情况，甚至大汉都有打拖延战的资本。</p>
更是能直接发动金钱优势，收买内鬼。</p>
没人不喜欢金子。</p>
金子最硬的硬通货。</p>
呼——</p>
萧元常又是一口气喘出，平复了心情。</p>
钱粮有了，接下来就是怎么用。</p>
这些大局方面的事情，必须由皇帝来拍板。</p>
还有科举。</p>
年初的时候，科举已经举办了，中举的士子都暂时留在琼州城中，等待着殿试。</p>
殿试之后，才能决定最后的科举名次。</p>
以及对这些士子的安排。</p>
以萧元常的眼光来看，这次科举，可是有不少人。</p>
只要用得好，后续收复故土之后的治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p>
所以.</p>
“陛下呢？”</p>
“哦。”</p>
甘文禁应了一声，先挥手让水师将士们接过船工的活儿，把货物卸好，随后回应道：</p>
“陛下半道上先行一步。”</p>
“估计现在，已经到了琼州城吧？”</p>
甘文禁摇了摇头，有些东西，还真不得不信。</p>
就像是皇帝有天命在身这件事。</p>
本来一路上，有皇帝牵着绳，哪怕再大的风浪，也没沉过船。</p>
这皇帝半道儿上开着小船一离开，他们的大船队遇着了小股风浪，就立即沉了一艘。</p>
货物也损失了不少。</p>
要不是这样，这次赚的更多。</p>
“陛下已经到琼州城了？”</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