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沧海一粟(2 / 2)

若是不是,左相今晚下的苦功夫,岂不是付之东流。</p>

左相骑虎难下,却是黄要低估了左相要搭救窥基的决心。</p>

“是,其中一位发号窥基的新僧,乃是老夫故友之子,故友临终托孤,一直寄养在老夫门下,怎知今年入青山寺为僧,屁股尚未坐热,就出了此等之事,窥基的人品,老夫可以豁上性命保证,窥基绝不是下毒之人。”</p>

这厢左相为了救窥基亦是立下了毒誓。</p>

“嗳,在下岂不会不知道左相的为人,现在怕是左相糊涂啊,真正要测查此事的乃是当今官家,若是不能查个水落石头,在下乌纱帽不保是小,把不准小命都得一并丢了。”</p>

黄要开始搬出官家,用官家当挡箭牌推脱就委,如此做法异同当婊子立贞节牌坊,东西我系数手下,自是含糊其辞,再三推脱,人亦是可救可不救了。</p>

左相气的咬着上牙槽,却是脸上笑脸相迎“为难黄把头。”左相双手作揖。</p>

如今能受得住左相作揖的怕是只有当今官家一人了,现如今左相为了救窥基,真是老脸都豁出去了。</p>

“左相这是作甚。”黄要虽是嘴上很为难,却是心里受用的很,虽是嘴上推脱左相无需行此大礼,身体却站的尤为笔直,接受左相的大礼。</p>

现如今黄要礼收了,左相的大礼亦是受了,往日在朝堂之上,左相气压自己的气焰,今时今日总算扬眉吐气,搬回一份。</p>

世人皆知黄要记仇,当然自是不会平白无故单单接受了左相的大礼,就心甘情愿帮助左相。</p>

“你也知道皇城司审人的手段,若是爱子能系数挨过刑法,亦是口供不变,也是自证了清白。”</p>

黄要心里都要美开花了,他要用窥基好好吊一吊左相的胃口,你不是清高自大?我就要用窥基撕开你的清高自大伪面。</p>

左相此刻已经被气的青筋暴起,却也不敢表露半点怒意,毕竟现在左相已被黄要拿捏的死死地。</p>

此刻的黄要也纳了闷,这窥基到底是谁的遗腹子,竟能让左相如此低三下四,摇尾乞怜?</p>

早知如此,就应早些抓住窥基才是。</p>

现在黄要已经知道左相的弱点,左相该如何反击?</p>

屋里烛影灼灼,</p>

阿来望向不真切的屋内</p>

此时一男人焦急的在屋内渡着步子,屋内的烛影将此人拉得老长,</p>

任凭阿来如何努力,亦是看不清此人的相貌。</p>

阿来想凑近一些,妄想看的更真切。</p>

此时阿来却好似有没有实体心态的一般,</p>

几番折腾下来皆是徒劳。</p>

阿来感觉此时自己应该在一个人回忆的幻境里。</p>

此刻的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无实无形。</p>

不多时一位身穿步履袈裟的和尚,行色匆匆的进入房间。</p>

那人看见僧侣,便是疾步上前相迎。</p>

“这事怕是日后做不成了。”僧侣一边说一边从袈裟之中拿出一个巴掌大锦盒。</p>

屋内那人也不迟疑,快速接过锦盒。</p>

似乎这锦盒之内装着的东西,不仅贵重且神秘。</p>

阿来还想凑近些,听听二人交谈。</p>

却被一束强光,又拉回了现实。</p>

此时阿来觉得浑身刺骨的寒冷。</p>

这种寒冷似乎让阿来想起了,</p>

全村人皆损命的那个晚上,</p>

空空的寨子里一个活物都没有。</p>

寂寂静的黑,无边的死静。</p>

却独留阿来一人,那是一种心底里发出的寒意。</p>

极冷又无措。</p>

阿来思绪在迅速旋转,一盆刺骨的冷水,</p>

顷刻间打湿了阿来全身,也让阿来从混乱的思绪中抽身。</p>

阿来抬眼,四处寻觅却见不见绝尘与窥基。</p>

此刻的阿来双手被绑悬吊在空中。</p>

黄要看着阿来已醒,一脸阴郁,慢悠悠的渡到阿来身侧:“才来一个晚上,就把我皇城司上下搅得鸡犬不宁。”</p>

阿来能听出黄要此刻言语中的不悦。</p>

“你不过就是青山寺扫地的苦行僧,不比你一同前来的那两位身份尊贵?若是从实招供,也少些皮肉之苦。”</p>

黄要看着被吊起的和尚依旧沉默寡言,心中自是生着邪火,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倒是想瞧瞧是你丫的嘴硬,还是我皇城司的刑具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