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迅速看了他一眼。</p>
“是呀,我想,我们谁也没有见过邓布利多教授那样发怒。一些日子以来,那些家伙越来越不安定了,因为不能进入校园怒气冲冲,我想是它们弄得你掉下来的吧?”</p>
“是的,其实是我施法过度了。”哈利说。他踌躇起来,然后他不得不问的那个问题脱口丽出,想要住口已经来不及了。</p>
“为什么?为什么它们会那样地影响我,我是不是……”</p>
“这和软弱没有关系。”卢平教授尖锐地说。好像一眼看穿了哈利在想什么。“那些摄魂怪对你的影响比对别人厉害,那是因为别人没有你以前有过的恐怖感觉。”</p>
一缕冬日的阳光照进了教室,照亮了卢平的灰色头发和他年轻脸庞上的皱纹。</p>
“摄魂怪是地球上最可恶的生物之一。它们成群结队地出没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欢呼腐败和绝望,把它们周围空气中的和平、希望和快乐都吸干了。就连麻瓜们也感觉得到它们的存在,虽然他们看不到这些家伙。过于靠近一个摄魂怪,你的任何良好感觉、任何快乐的记忆都会被它吸走。如果做得到的话,它会长期靠你为生,最后将你弄得和它一样,没有灵魂,而且邪恶。留给你的只有你一生中最坏的记忆。在你身上已经发生的最坏的事情,哈利,你没有什么可害羞的。”</p>
“它们为什么要到比赛场地来呢?”哈利问道。</p>
“它们饿了。”卢平冷淡地说,啪的一声关上了他的公文包。“邓布利多不让它们进入学校,所以供给它们的人类牺牲品就甩完了,我认为魁地奇比赛场周围的大批人群对它们是很大的诱惑。所有那些兴奋,激情高涨,在它们看来就是一场盛宴。”</p>
“阿兹卡班一定很可怕。”哈利嘟囔着说。卢平阴郁地点点头。</p>
“城堡坐落在一个小岛上,在出海的路上,但是那里不需要用围墙和水来关犯人,因为犯人都在它们的掌握之中,犯人本身不会有最简单的思想。多数犯人几周之内就疯了。”</p>
“但是布莱克从它们手中逃了出来,”哈利慢慢地说,“他逃走了……”</p>
卢平的公文包从桌子上滑了下去,他不得不迅速弯下腰去捡。</p>
“是的,”他直起身子来说,“布莱克一定找到了和它们斗的办法。我倒是不相信他能够,如果巫师和摄魂怪待在一起的时候太长,它们就会使巫师失去法力……”</p>
十一月底拉文克劳队打败了赫奇帕奇队。伍德精力充沛起来,在一直延续到十二月的寒冷刺骨的风雨中仍旧不遗余力地抓紧训练他的球队。大家在校园里没有看到任何摄魂怪的踪迹。邓布利多的怒火似乎把它们限制在学校入口处的岗位上了。</p>
学期结束前两个星期的时候,天空突然放晴,呈现出炫目的蛋白色,泥泞的场地也在一天早晨蒙上了一层发亮的霜。城堡里面,到处有着圣诞节的气氛。魔咒课教师弗立维教授已经用有微光闪烁的光源在装饰他的教室,这些光源其实是真正的不断振翅的小仙女。学生们都在快乐地讨论度假计划。罗恩决定留在霍格沃茨,赫敏也想留下,但卡戎不同意,赫敏不回家他的父母一定会骚扰自己家人的,奥利弗一定会觉得卡戎没有尽力劝说,他的日子就难过了。</p>
学期的最后一周,又可以到霍格莫德村去一次;除了哈利之外,大家都很高兴。</p>
“我们想买的圣诞节东西都可以在那里买,”赫敏说,“妈妈和爸爸实在是喜欢从蜂蜜公爵那里买来的毛毛牙薄荷糖!”</p>
哈利又是惟一留校的三年级学生,在大家去霍格莫德村的那个星期六早晨,哈利和披着斗篷、围着围巾的卡戎、罗恩和赫敏遭了别,然后独自踏上那道大理石楼梯回格兰芬多塔楼去了。窗外飘起了雪花,城堡非常安静。</p>
大家都有些同情哈利,他看上去有些孤单有些可怜。可是霍格莫德村很快就到了,那里热闹欢腾的气氛让人一下子沉浸其中。</p>
当然,哈利的孤单落寞只是装出来的,他再一次穿着隐身衣,通过密道过来了。</p>
而且不止如此,他还在学校走廊里碰到了弗雷德和乔治兄弟俩,他俩给哈利了一个东西,那是一张大大的、方方正正的、很旧的羊皮纸,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哈利起初以为这又是弗雷德和乔治的玩笑。</p>
“你们说这是什么呀?”</p>
“这个嘛,哈利,是我们成功的秘密。”乔治说,多情地拍了拍那张羊皮纸。</p>
“把它给你真有点儿舍不得,”弗雷德说,“不过昨晚我们认定你比我们更需要它。”</p>
“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记住它的内容了。”乔治说,“我们把它赠送给你。我们不再需要它了。”</p>
“这样一小张破旧的羊皮纸,我要它干吗?”哈利问。。</p>
“一小张破旧的羊皮纸!”弗雷德说,闭起眼睛做了个鬼脸,好像哈利小瞧了他似的。“解释一下,乔治。”</p>
“好吧,我们一年级的时候,也像哈利一样年轻、无忧无虑,又天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