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自家上峰的憾事。
谢云儿本来就不是养在谢家,没念过什么书,又屡屡做出祸事,还不如嫁给吴尚书的儿子
心念急转,谢平很快就想着,如果谢云儿嫁给了吴尚书的儿子,能够讨要到什么好处。
他当即清了清嗓子,对着吴尚书行礼,“吴大人这话这是说到了下官的心坎上来。”他苦笑一声,“我实在对我家云儿不知如何是好。对了,云儿是她的闺名,就是我那刚归家没多久,惹出了这桩事的姑娘。”
吴尚书转过身看着谢平,“哦谢侍郎有何烦心事如今沧海遗珠归来,承欢膝下,好事一桩啊。至于说布庄的事,其实也是令千金刚经手宅院之事,只怕还懵懂稀里糊涂,好生教导就好。”
谢平说道“吴大人待下官亲切,我就直说了,我愁苦的就是那孩子的婚事。要是一直养在谢家还好说,总不至于这样,只认得几个字,而且不到一年就要及笄,这亲事实在让我头疼。”
吴尚书的心中大安,脸上带着笑容,“说起来,我夫人打听过令千金,生得是俊秀,规矩也是落落大方。”
吴尚书让人打听过谢云儿,知道她得了太子不贤德的评价,不过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薛阮那案子骇人听闻,小姑娘们闲的没事干,嚼舌头没想到被人听到了,才得了这评价。
谢平说道“光是养在外面这一条,就让她的婚事难了。”叹了一口气,“我不求她嫁入高门,只要将来公婆不嫌弃她没规矩就好。”
两人你来我往,就说成了这一婚事,让吴尚书觉得熨帖的是,这位谢侍郎实在是知趣之人,不光是要把谢云儿嫁给他的幼子,刚刚提到的那些铺子,庄子都要作为谢云儿的陪嫁。
吴尚书笑着拍了拍谢平的肩膀,“夜间失火的事,今晚上我就找人替你做好,毕竟这夜间宵禁,若是撞上了人就不好了。”
吴尚书的人脉广,谢平已经打算卖女求荣,直接说了三日后就是黄道吉日,也是休沐日,在家中对吴尚书扫榻以待。
吴尚书笑了笑,也暗示谢平,等到太子归来的时候,估计各部官职会有变动,那时候就是谢平的机会。
本来是一桩祸事,最后化成了还不错的喜事,但是谢平还是心力交瘁,背上出了一身汗,又是跪下,又是绞尽脑汁应对,腹中也是饥饥肠鸣。
“老爷。”谢平回到家中,就看到了王氏迎了上来。
冷哼一声,谢平阴阳怪气地说道“夫人阔绰得很。”
王氏心里头悬着,不知道丈夫这是怎么了,怀着心事陪丈夫用餐,十分难安。
吃完了之后,谢平不急着去找谢云儿,而是要和王氏谈一谈。
王氏听着谢平的话,本来是不以为意,到汗涔涔的紧张,到了最后听到了事情有转机,不用全家人陪谢云儿吃断头饭,反而长长舒了一口气,等到意识到吴尚书的儿子是痴肥失去神志,又有些悲从中来。
女儿的命也太苦了,先前在落魄户里长大,后半生又要嫁给痴儿。
一切是因谢云儿而起,但是王氏舍不得让谢云儿嫁给吴尚书之死,左思右想,当真还被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眼里迸发出极大的光彩。
王氏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林韵嘉怎么样不如让林韵嘉那个丫头嫁给吴尚书的儿子。那对林家的门楣是高攀,他们肯定巴不得”
谢平心中一动,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韵嘉是谢家的干女儿,那是可以,但是现在她是林家女,已经用五百两银子斩断了关系,而且谢云儿的名声不好听,那个林韵嘉又何尝好听了
昨个儿王氏睡前还耻笑那林韵嘉,抛头露面不说,现在还要给男瘫子治病,荒谬可笑,而且,王氏的心眼小,只怕还在京都里散播流言。
“就像是你说的,她是个假货,现在抛头露面行医,民生不好。吴尚书恐怕不想要个这样的儿媳妇。”
王氏没想到昨个儿诋毁的话,她还幸灾乐祸,还想办法让人在京都里散播这个流言,没想到今天就自尝恶果。
王氏捂着脸哭着。
哭得让谢平有些心烦,让林韵嘉顶包没戏,现在就是只有一个法子,就是用谢云儿平息一切,不耐烦说道,“行了,吴家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倒是便宜那个死丫头了,要不是还用的上她,直接就应该把头塞到粪坑里,让她淹死一了百了。”
王氏打了一个寒噤,看着谢平,“老爷”
“你也不看看她惹出来的事。”谢平冷笑道,“都是你由着她胡闹,才让我们谢家被盯上,现在她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还想要怎么样你倒是想个其他法子不让咱们全家,不让鑫儿受连累你眼里就是那个云儿,整个谢家不要了你儿子不要了云儿没脑子,你也没脑子”
王氏落泪,心里想着可怜的女儿。
靠在软枕上的谢云儿打了一个喷嚏,她正在算账,已经用了两千两去买白布和麻布,因为她的大肆采购,让京都里的奸商待价而沽,麻布要翻两倍,白布也要翻番
心中骂着奸商,还是准备再找娘亲要点银子,买更多的布料。
现在是翻两番,等到太子真的薨了,白布和麻布在第二日就是五倍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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