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心病”也快好了。
陆寒侧过脸,露出笔直高挺的鼻梁,微微颔首道“劳陛下记挂费心,臣的病已大好了。”
“那便好。”顾之澄状似松了一口气般,很是为陆寒担忧。
陆寒不着痕迹的眼风扫过顾之澄的小脸,又道“陛下若是觉得政务繁忙,殚精竭虑臣不才,愿为陛下尽一份绵薄之力。”
“那倒是极好。”顾之澄心跳加速,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故作淡淡的口吻道“待小叔叔的病全好了,朕就每日遣人送些折子去你府上,待你批完再让他们运回宫中便是。”
“如此倒是兴师动众了。”陆寒一双眸子清凌凌地看向顾之澄,“臣还是同往年一般,每日来这御书房中便好。”
“”顾之澄摸不准陆寒又在打什么主意,只能应付着笑道,“能日日见到小叔叔,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陆寒不置可否地唇角上扬,他从这小东西的眸子里可看不出半点觉得“好”的情绪在里头。
不过没关系。
他觉得好,便行了。
这些日子的折磨,昨夜梦中那具冰冷的尸体,都让陆寒深深明白。
原来能日日见到他,就已经足够。
虽然陆寒每日来御书房,顾之澄又过上了每日拘谨着的日子。
但也有好处,那便是不用同之前那般辛苦劳累了。
所以事事都有利有弊,却不可事事顺心。
就如同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只不过顾之澄又发现,陆寒似乎有些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仿佛陆寒总是想做什么,又在克制着自己,心底饱受折磨煎熬。
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摄政王,如今一双眸子里皆是浮浮沉沉翻涌着的情绪,虽让人看得分明,却又因太过复杂而难以琢磨。
虽然奇怪,但也只是陆寒一个人在自我折腾。
并影响不了顾之澄。
她还是依旧该批几本折子就批几本折子,不想批了就一股脑塞给陆寒去批,自个儿继续看闲书玩儿。
该吃点心就吃点心,陆寒现在也不管她一日吃几碟点心了,总是沉闷不作声的坐在炕桌边,窗牖外的阳光透进来,照在他眉骨分明的脸上,愈发衬得每一条棱角都极好看,也衬得眉目越发幽深。
然而
就在顾之澄以为自己同陆寒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同在御书房里,却与对方无关时,发生了一件吓得她小心肝乱颤差点背过气去的事情。
这事情,还得从那日她的一枚玉印不小心滚落到陆寒的脚底下说起。
那日,顾之澄吃点心看闲书正兴起,不小心小手一抬,将自个儿的玉印碰掉了。
圆滚滚的玉印一骨碌就滚到了陆寒的脚边,停在他的黑底踏云纹足靴旁边。
顾之澄一向不喜欢安静的御书房内有宫人伺候走动的声音,所以早早就屏退了伺候的宫人们,只有田总管在御书房的大门口守着。
捡一枚小小的玉印,顾之澄自然不想麻烦年纪大了的田总管,便自个儿跳下了龙椅,走到陆寒的脚边,弯腰去捡。
也怪陆寒没有眼力见,不肯弯腰替她捡起来。
就只好她亲自弯腰,去捡那玉印了。
可这下倒好,顾之澄一弯腰,藏在衣领里系在脖子上的那枚玉坠子,就这样甩了出来,掉到了龙袍的外层。
陆寒霎时眸光一变,竟也不顾唐不唐突了皇帝,直接就抬手捏住了那枚玉坠子。
“这枚玉坠子似乎不是臣送陛下的那一枚”陆寒捏得紧紧的,修长的指尖用力到有些泛白,眸色沉凝如冰。
幸好幸好他没用力往前拉,不然顾之澄觉得自个儿的脖子都能被他粗鲁的拉断。
见陆寒神色不对,似乎有些生气,顾之澄心里莫名其妙。
她是皇帝,每年被人送到手的贺礼众多,玉坠子也不在少数,她当然是选自己喜欢的戴,难不成都挂在脖子上
且又为何偏偏要戴陆寒的
瞧陆寒这模样,仿佛要发好大的脾气,也太霸道了一些。
但顾之澄不愿意和陆寒起冲撞,所以只好弯着唇腆着笑道“小叔叔送朕的玉坠子那般金贵,朕自然舍不得戴,只是日日妥帖藏好便是了。”
“”陆寒眸光微闪,唇角勾起一抹哂笑,“哦看起来陛下似乎很喜欢臣送您的玉坠子那陛下觉得那玉雕技法好在何处呢”
顾之澄漆黑的瞳眸微微放大,脖子前的玉坠子仍旧被陆寒捏着,她也愈发像被陆寒牵着的一条狗
总之是难以动弹,被扼住了命运的小喉咙。
更重要的是她完全记不清陆寒送的那玉坠子是什么模样的了呀
完了完了,这可让她如何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顾之澄黑碌碌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开始努力回想。
那玉坠子到底是一朵花来着
还是一朵云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桑崽答不出来就嘿嘿嘿
顾之澄qaq这个人到底怎么了谁来救救我
陆寒不必喊了,没用的。冷脸一把按住
有些人看起来面无表情,其实早已经一把火冲上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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