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院落,是我们一路走来,在荒山野岭间,看到的唯一一座建筑,它孤零零的立在两山之间,显得萧索又破败。
“这确定是一座庙吗”我皱着眉头看着那破房子,问吕道长。
说起乡间野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种碎石垒起来,一米多高,里面供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神像的小庙,再往好了说,就是那种青砖小瓦带挑檐儿,古色古香的老庙,那种庙多半是香火鼎盛的。
可眼前这座庙却出乎了我的预料,庙比我想象中的大多了,两间屋子大,还带着一个小院儿。
当然,庙建成这样也没什么,我们上次在黄河边见到的河神庙,大概就这幅样子,可人家所建有因,庙中也是香火鼎盛,这山沟沟里出现这么一座没名头,没香火的庙,还真是挺奇怪的。
“这庙看起来更像是一户人家呀”胖子看来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可能很久以前,有人在此居住过吧,不过现在,这里确实是一座空庙了,从来没听人说过这庙里头有人居住,不过这庙看着大,里面却除了一尊小石像之外,什么都没有。”
吕道长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去。
我和胖子跟在他的身后,大概走到那座院落前时,我叫住了前方的吕道长,问他“咱们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去吗”
“你们怎么打算的”吕道长反问我跟胖子。
我看了一眼胖子。
胖子道“那王大憨都丢出灵牌算计你了,咱们又何必再藏着掖着依我看,就直接进去,我倒要看看,这破庙里头藏的什么猫腻。”
“好,那我们就进去。”我说。
于是,我们三个直奔向庙门前。
那破院子上还有门,两扇木门紧闭着,上面都是虫眼儿,斑斑斓斓,破旧不堪。
我上前一步,伸手在门上推了一把,没推开,门竟然从里面插死了。
这更加让我确信,王大憨来了这里,可能是怕我很快追上来,所以进去之后,他把门从里面插死了,门插着,这也说明他还在里面。
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之后,胖子后退了两步,抬起脚来,冲着那木门“怦”的一脚,就听“咣当”一声,那不知在此坚守了多年月的木门,被胖子一下直接给踹了下来,直挺挺的倒进了院子里,一个满是荒草的小院落,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院子不大,荒草长的满满当当的,一看就是许久没人打理过了,不过看得出,这里时常有人来,因为从大门口到屋门口之间,有一条小路,荒草间,唯这条小路上光秃秃的。
吕道长说过,附近村子里有枉死,且死在重丧日的人时,就会扎一个纸人,带到这里来念叨一番,以破重丧,可现在这个年头,枉死之人少之又少,死在重丧日的人也不多,一年到
头,能有几个人来这里而再看这条小路,被踩的光秃秃的,看起来似乎经常有人走,是王大憨常来还是养尸人住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