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涵暂时没空管落荒而逃的男子，许多年没有见过杰罗姆，她只想知道他在妻子死后跑去了哪里。

“是我，是我。”joker微笑着的脸在看到乔涵怀里的蝙蝠侠抱枕时立刻眼冒精光，声音激动的说“你也喜欢小蝙蝠好吧，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和你分一半，只能分一半，另一半都是我的。”

乔涵轻声解释“不是我喜欢蝙蝠侠，别人想买，我只是想赚钱。”

joker纠结的表情十分夸张，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好吧，我们永远都需要该死的钱，为什么我们不”

乔涵面无表情的说“你答应过你的妻子不会再开类似的玩笑。”

在他的妻子安娜临死前的一段时间，杰罗姆尝试开过好几次类似的玩笑。

我们去打劫吧。我们去抢商店吧。我可以做炸弹，破坏掉这个。

有时候乔涵觉得或许那并不是玩笑，如果安娜没有阻止的话，这些玩笑话一定会统统变成现实。

joker颇为后悔地叹了口气，心中懊恼的情绪不断增长。

做几件让别人生气的坏事来赚钱早已不是一句玩笑话，已经成为joker这几年生存的本能，他保证会做的比曾经赖以生存的马戏团工作还要好。

只是joker抬头看了一眼乔涵，她面无表情的眼神表示这件事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乔涵是许多年前的好朋友，小蝙蝠是最近刚认识的新玩具，他不想为了玩具而冷落了旧友，更别提小蝙蝠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的朋友。

想起阿卡姆里关着的人，joker心里突然有一些落寞。小蝙蝠的朋友实在太多了，看来他必须要做些让人开怀大笑的事情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不是现在。

过了许久，joker无可奈何的说“好吧，不开危险的玩笑。”

“要记得祸从口出。”乔涵抬头看了一眼公寓，六层的小楼只亮着两盏灯，加上她的话这栋公寓大概只有34个住户，相隔的距离都比较远，哪怕没有隔音效果也不会打扰到他们。

乔涵收回视线问道“上去喝杯茶吗”

“红茶配辣椒粉，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公寓，楼道里负责照明的灯坏了，忽明忽暗的显得晦暗不明。

到了家门口，乔涵费力的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等身抱枕对少女而言体积实在不容忽视，顾及着不让抱枕沾上灰尘，一不小心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

乔涵试了试蹲下去把钥匙捡起来，刚要蹲下去蝙蝠侠抱枕就会触碰到地面。这可不行，沾上灰价格就要打个折扣，这些二手收购的价格虽然高但一个个都是验尸官。

joker冷不丁的问“需要帮忙吗”

语气兴奋的像是要恶作剧，而不是来帮忙，可他越是这样越是真心想帮忙，从小被父母丢在马戏团，杰罗姆或许早已失去了和普通人一样说话的语气，一举一动里都带着小丑的夸张气。

和joker做了三年邻居，乔涵不会连他这点性格都不清楚。

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金钱的力量占领了上风，她让开位置“谢谢。”

“我们之间不用谢谢。”joker走到门前蹲下捡起钥匙，转身把钥匙递给乔涵问“你来还是我来”

看了眼怀里占有重要位置的蝙蝠侠，乔涵说“还是你来吧。”

joker惊讶的收回钥匙打开门，刚进去右手边就是灯的开关。咔哒一声，公寓楼亮起了第四盏灯。

乔涵把抱枕放进安置蝙蝠侠周边的小房间，然后进厨房泡了一杯红茶，特地加了一茶勺的辣椒粉。

joker背靠柔软的沙发垫，整个人的重心倚在沙发上，抬起头看向天花板。他似乎来过这里，在受了一些无伤大雅的伤之后被手下带到了附近。

那个蠢蛋似乎说过他家在附近。

原谅他手下太多也太杂，实在记不清那个混蛋是不是住在楼上了。

辛辣刺鼻的红茶香味飘散在鼻子下，joker暂时打断思考。

乔涵坐在他的对面问“你还在马戏团工作吗”

joker拿起红茶轻抿了一口，耸了耸肩没有否认“我没有其他生存技能。”

杰罗姆是在马戏团的一个小帐篷里出生的，从小和母亲跟着马戏团东奔西走，没有人会在乎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即使是他的母亲。

唯一引起别人关注的方式就是学着小丑的一举一动，让人哄堂大笑。只有这样他的母亲才舍得从男人身下暂时下来一会，教训他唯一的孩子。

安娜的出现对他的整个人生来说是一道刺眼温暖的光，也许是因为杰罗姆不是在上帝祝福的婚姻下出生的孩子，上帝见不得他拥有幸福生活。

她死了。

杰罗姆被关在监狱里，没能见到尸体最后一面。

乔涵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抱着安娜的骨灰，杰罗姆指尖颤抖的接过骨灰，看起来像是要哭了，可他没有。

之后杰罗姆便搬家了，乔涵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

叹了口气，她皱紧眉问“杰罗姆，你想过”

“joker。”

乔涵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