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思路是错的,应该这样做一条辅助线。”旁边瞅了两眼的晚篱实在忍不住了,拖过同桌的小草稿本,随手在图形上画了一条线,“你看,这样的话,图形就可以这样替换,然后根据公式得出这条线跟这条线是相等的,再根据等腰三角形的定理,就能得出这条边等于这条边。”
折腾了同桌小半节课的图形在晚篱一条线的分割下,顿时变成了一块随时可以下手的美味蛋糕。
同桌看了晚篱一眼,毫不犹豫的按照晚篱的指点把这道题做了出来,同类的习题也变得容易了很多。
“我把这一系列的变形都给你勾出来了,这几道是同类的,这几道也是,你根据我的不同记号分别把题目摘抄到本子上,然后都做一遍,再次做错的,就用大本子把题目抄下来,再把错误的答案也抄上去,用红笔将做错的地方勾出,旁边写上应该引用的正确的公式或者定理,最后在下面写出正确的解答。凡是在同一个类型错上三次,你都这样做,然后没事儿的时候多翻翻这个错题簿,时间长了你就不会在同类型上犯错了。”
晚篱又给她讲了怎么做笔记,怎么应对题目变形,重点公式定理,次重公式定理,难点和考点等等,只数学这一科就讲了一个下午还没讲完,但是对同桌来说,晚篱这个举动,犹如在迷雾中给她拨开了一条缝隙,让光照射了进来,她一直茫然无措的思维有了突破的方向。
她们两小声讲话的时候,其他同学自顾自的聊天根本没去关心她们在说什么。倒是后面的同学听了只言片语,却转瞬就丢脑后了。
晚篱每天除了上课,回去后还得画画,因为她一直想要做服装设计这一块,所以魏洋还弄了不少相关书籍让她自学。但是魏洋对她在服装设计这一块的前途不看好,却也没有强行阻拦她去拼一拼,只是说让她不能把绘画的手艺丢下,万一到时候吃不上饭,好歹能凭借画画给自己挣点糊口的钱。
艾女士听了他们师徒两的话笑个不停,拉着晚篱开始手把手的教她认识布料花纹和各种基础材料。
艾女士没有学过服装设计,但是她出身好,家里以前有专门的绣娘,她的母亲也有一手裁衣制衣的好本事,到她这儿没有学,但是她的妹妹擅长做旗袍,在沪上有个私家店,只做认识的人的生意。
听艾女士说,她妹妹现在手上的单子都压到明年去了,就这样还有人想要继续排。
她的孩子,她妹妹的孩子,都对这门手艺不感兴趣,艾女士的妹妹常常叹息自家的技艺要断了传承,若是晚篱喜欢,她觉得倒是可以试一试。
不过晚篱现在还太小了,至少得等到她十五六岁稍微成熟点之后再来考虑。
时间就这么顺风顺水的过去,晚篱每周会给家里打一个电话,通报一下自己的学习和生活情况。从跟父母的交谈中她得知魏敏最后还是被送去了精神病院,因为她在跟高中部一个同学不小心碰撞之后突然就爆发了,直接抡起学校修建围墙的砖头砸上了那位同学的后背,造成对方脊椎神经受损,很可能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