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月一呆住了,这样的情况他委实没料到。
卫临愣了片刻,也想破口大骂,为什么他的剑都这么不耐打!
他火速收了金剑,就这么一把剑了,还得撑到阁内小比后,可不能坏了。
他一收剑,就只剩月一独自抵挡重刀了,他的手腕又往下沉了沉。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暴躁。”
老者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祭出一轻薄的弯刀砍向卫临,刚站定的卫临想也没想,反手就是横剑一挡,啪得一声,金剑断成了三截,掉在地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顾不得心疼剑,他一个纵步跃至旁边的树干借力饶至老者身后,同时迅速抽出青木剑,心中好一通郁郁,难道他只配使用青木剑吗?
浓郁的灵气在剑刃汇聚,寒芒乍起,如一道闪电没入老者背心,老者只觉背后一凉,倏然低头,浑浊的眼珠鼓起,满脸的不可置信,手中弯刀‘嘭’地掉落在地,他也直直向前栽倒。
从卫临纵步避开到老者死亡,这一切几乎是瞬间发生。
听得身后的响动,和月一对峙的中年男子扭头望来,惊骇欲绝:“老王!”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筑基期修士,被练气九层的小毛孩一招毙命!
在他呆滞的时候,月一收起眼中的惊诧,旋身翻腕,手中之剑从腋下穿过,插入男子心脏!
“噗——”男子嘴角鲜血淋漓,临死前,他的心中仍一片困惑,他们一个筑基初期,一个练气九层,怎么就死在了练气九层与练气八层修士手中,还是以这样迅速方式结束?
蓝书靠着玲珑屋,神色晦明,刚才二人不假思索地躲开,丝毫没顾忌受伤的她,她垂眸眼下眼中的情绪。
月一收起剑,道:“我说师兄,你好歹也是惊蛰师伯唯一的弟子,能买把好点的剑吗?”
卫临:不想说话。
他蹲下身在老者身上摸索了一阵,从胸口和鞋底各翻出一个储物袋,然而,两个储物袋都没有剑,除了灵石和一些常见的灵植丹药,法器只有他手中的弯刀和一柄长枪。
他顿时意兴阑珊,看来只能用青木剑参加小比了。
“呵,老家伙挺会藏的!”月一调侃一句,也将中年男子里里外外翻了一边,可惜,他是真的只有一个储物袋。
此时已到卯时初刻,被生物钟准时叫醒的云梨闭着眼,晃悠悠推门出来,抬头举手挺腰。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过后,她慢悠悠睁眼,两具尸体映入眼帘,她吓了一跳,彻底清醒过来:“你们,杀人啦!”
月一呆了呆,所以方才他们闹出那么大动静,她都一直没醒?!
卫临眉心突了突,咋就这么能睡呢!
抿了抿唇,月一对卫临抱拳道:“佩服!”
能让这么个心大的小丫头没病没灾的活到现在,千九师兄,不容易啊!
云梨狐疑地斜了眼他,佩服什么?
目光落在地上断成三截的金剑上,她惊呼:“师兄,你的剑又断了!”
卫临:“......”
几天后,罗耶山山顶木屋。
卫临恭敬的见礼,“师父。”
蒲团上的白衣男子微微颔首,声音淡如烟:“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霜降师叔确去过南泥湾,据见过他的渔民所说,出了渔村他去往南泥湾海域,我们将南泥湾周围的所有海岛都翻遍了,也未见他的踪迹。”
惊蛰眼神冷了两分,冷哼道:“以他的性子,见过他的人还能活着,倒是稀奇。”
卫临不做置否,这一点确实挺奇怪的。
“突破了。”注意到卫临的修为,他反而蹙起了眉。
“莫要急于求成,以你的剑术,此次小比,八层修为已然足够。”
修道一途,练气期是基础,就像房子的地基,决定了以后的高度,蓝书进入练气九层已经三年了,一直压着不突破,便是为了打磨经脉,精纯灵力,届时不仅筑基水到渠成,还有望拓展经脉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