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黑蛟(2 / 2)

一路渡仙 离离白草 2818 字 3个月前

小蝴蝶精大喊,想要飞回去,一个透明的泡泡陡然出现,将几人全部罩在里面。

云梨被老人的手段震住,随意一抬手,看着平凡至极,没有声势浩大的威压,也没有雄浑的灵力,他们却毫无反抗之力。

她暗暗心惊,幸亏老人对他们没有敌意,否则,这手段,他们全得歇菜。

送走几人后,老人飞到空中,手中青木拐杖高举过头,幽蓝灵光直冲劫雷。

云梨愣住,偏头问小蝴蝶精:“她对抗劫雷做什么?”

自己当初硬刚劫雷,那是没有办法,师兄要筑基,不能被打扰,但这渡劫的蛟与莹梦灵蝶有何关系?

“这蛟是你家亲戚?”

“不是。”小蝴蝶精毕竟年龄还小,这样的时刻彻底慌了神,也顾不得保密不保密的,带着哭腔道:“他是无间之狱内的镇守者,坏人想利用他的雷劫破坏封印。”

卫临皱眉:“这里面封印的邪修很厉害?”

无论是先前的牾筋草妖,还是邪恶器灵,都是只有阵法封印,专门派人镇守的,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里外都有人守着,看这架势,湖里封印的邪修怕是不简单,或许就是那个接通十几个大陆,将他们引到此处的邪修。

想明白这点,云梨大喊:“放我出去,抽劫雷,这我熟!”

她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黑影从湖里飞出来,云梨有点卡壳,击飞劫雷她确实熟,但是这个蛟,她怕。

就算只是个虚影,她也脚软,对她来说,蛟与蛇没有区别。

老人没有理她的呼喊,专心致志对付这劫雷,黑沉沉的劫雷之下,那道佝偻的身影那般渺小,却又那般强大,恐怖的雷劫尽数被拦在她的青杖之上。

看了一会儿,云梨有些明白了,黑蛟虚影不断飞出,是在引劫雷落在特殊的位置,怕是封印的薄弱之处。

梦茧没有老人的压制,少昊珞很快苏醒,看见哭哭啼啼的小蝴蝶精,他抡起狼牙棒向她砸去:“敢暗算老子!”

云梨卫临齐齐出手,拦住他:“兄弟你冷静点,都是误会!”

“你们俩怎么也在?”

云梨二人这才想起,他们也是少昊珞追杀的对象,还未思考该如何应对,便见少昊珞抱了抱拳:“先前对不住,都是我误会了,两位见谅。”

云梨瞄了眼穆妍,“你给他解释清楚了?”

穆妍点头。

卫临轻轻颔首:“误会解开就好。”

不原谅能怎么办呢,他们又打不过,况且也没什么损失。

道完歉,少昊珞正准备继续算小蝴蝶精的账,终于发现轰轰轰的雷声不对劲,一扭头,他气急败坏:“靠!”

化龙后的蛟就算是龙族了,龙凤二族同为四灵之一,他着实不好再下手。

这时,一群人从天边掠过来,看见空中与劫雷抗衡的老人,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又见旁边被困在气泡里的几人,楚南忙问:“云师妹,这是怎么回事?谁抓了你们?”

其他人也暗暗警惕,这一路行来,云梨和卫临的实力都不低,更别说还有少昊珞这个小怪物,战力彪悍的三人竟然都被人抓了。

云梨摇摇头:“我们没事,这个气泡是保护我.....”

她的话戛然而止,呆呆看着湖中升起的虚影,一条通体黑亮的蛟从滔天水浪中飞出,头顶三块狰狞的凸起,隐隐有化角的迹象,两边长长的蛟须随着他的开口,一颤一颤。

“莹梦,你让开,本座今日必要化龙!”

“黑骅,你不要忘记职责,我们奉命守在这里,封魔印绝不能破!”

“我管不了那么多,这封魔印封住的岂止是他们,还有本座!九万年了,他被送来多久,本座就陪他困了多久,今日本座必要化龙,冲破封印,飞升仙界!”

“你不要执迷不悟!”

“你让开......”

互相说服不了的一蛟一蝶打了起来,尽管黑蛟本体不能出来,但蛟先天比蝴蝶强悍,几招之后,老人渐渐不敌,劫雷再次落入湖水。

“姥姥!”

“怎么办,姥姥大半的功力都用来支撑迷梦花海,根本不是黑骅的对手!”小蝴蝶精急得不行,泪眼朦胧转头望向云梨,却被她的表情吓得噎住。

这时,卫临也发现了云梨的异常,她眼眶通红,死死盯着半空,杏眸里戾气如有实质。

“阿梨?阿梨!”

他焦急地呼唤,然而陷入愤怒的云梨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此时那个恐怖的梦反反复复在脑海中回放。

她终于明白,要吃小女孩的,不是什么黑蛇,而是蛟龙,由黑云蛇一步步进化到巅峰的蛟龙。

她的心中被怒气充斥,绝望而愤懑,手中桃光一闪,狠狠劈向气泡,气泡轻轻一震,竟若无其事受住了她的全力一击。

少昊珞单手扣腰,“别费力气了,渡劫期的手段现在的我都破不开,更别说你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云梨疯狂拍着气泡,“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阿梨,阿梨!”卫临抓住她的手,将她圈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那只是个梦,不要怕。”

云梨疯狂挣扎,“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气泡外的众人也被她的举动惊呆了,对上那杀气腾腾的眼眸,均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云师妹,云师妹!”楚南唤了几声,见她没有反应,忙望向卫临,“她这是怎么了。”

苏煦等人也围了上来,隔着气泡询问。

墨淮望着那疯狂挣扎的身影,心中一片苦涩,纵使她拒绝得那般明白,他却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

卫临的安慰渐渐起了效果,云梨慢慢停止停止挣扎,喑哑着嗓子,哭喊:“她死了,她死了……”

她只觉心口裂开一道口子,痛得她喘不过气来,“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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